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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呼！於是聖誕佳節要到了！大家聖誕快樂～！
5) 不要圣诞夜
时间是讨人厌的过客, 习惯是他的遗忘物。
抬头看着玻璃窗上贴满色彩缤纷的剪纸和彩带, 这里是文化系最鲜艳明亮的语言教室- 西班牙文。
或许一开始是故意, 想看看学弟适应的状况如何, 没错, 只是关心而已....即便他知道那是他的母语不可能有问题
渐渐的他发现自己总是不经意按着时间表的空档出现在他的课室外, 才发现哪里出了问题。
两年来每个星期一的这个时候总是会路过这间教室, 即使他想见的那个身影早就转去另一个语系。
他现在说不定正站在校门口等我呢, 希绪弗斯静静的想着。
“学长, 你迟到了。“ 毫不意外, 一头黑发的熟悉身影靠在校门耸立的圆柱旁, 一件简单的毛料大衣披在黑色制服外套上、米白色的围巾在微凉的风中漂荡, 手上打着一把黑伞挺立在夜幕低垂的细雨中。
看起来颇像老式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在雨中重逢、接着拥吻、然后还故意镜头特写掉在地上的伞之类的画面。
当然, 他不会冲上去抱住艾尔熙德来个法式热吻,
...除非他真想横尸现场。
快步的跑向撑着伞的青年, 希绪弗斯擒着笑意低声用轻柔到接近撒娇的语气道歉, 他知道艾尔熙德最吃他这套。
炯炯有神的黑曈望了他一会儿, 无可奈何把目光从笑得过分温柔的脸移开
“你总是不带伞。“ 艾尔熙德叹了口气, 把半张脸都埋进围巾里。
“因为熙德会带阿！“ 一手搭上身旁青年的肩膀, 希绪弗斯说得理所当然。
艾尔熙德眉头轻拧, 他很想把这个不识相的男人丢在冬天的毛毛雨中, 不过想想他似乎也无所谓----大概还会潇洒的雨中漫步招来路上行人的关注。
...而且, 要是真的染上感冒反倒麻烦了自己, 要去学校请假还得不眠不休的照顾这个大少爷。
叹了口气, 艾尔熙德拍落在对方柔软棕发上的水滴
终究他还是输了这个不要脸的天使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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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绪弗斯伏在方向盘上, 空出来的手牵着艾尔熙德没支在下巴的左手。
“今天走这条？“ 艾尔熙德望着窗外生疏的景色发问, 安静的看着雨滴打在车窗上丁丁咚咚的跳舞。
“恩, 我想去拿个东西, 圣诞节的礼物,“ 希绪弗斯继续皱眉瞪着前方, 好像红灯是他的世仇似的。 “而且这里经过邮局, 我要捎封信给雷古。“
轻轻勾动了被握在掌中的手指, 艾尔熙德稍稍偏过头来, 将目光落在驾驶座男人写满不爽的脸上, 迟疑了一会儿方开口
“不是准备好了么, 交换礼物。“ 他指的是学生会核心十二人要在史昂家办的圣诞派对, 大家会在结束前交换礼物
...明明前几天都包装好了。
“这个是我个人要给熙德的...“ 希绪弗斯翻着眼球尝试找一个合适的措词“就...算玩具吧？“
艾尔熙德淡淡的把目光移回窗户眼中有些动摇和不确定, 缓缓张口却欲言又止。
希绪弗斯像是读懂他的心一样, 偷笑着拉起他的手凑到唇边轻轻一吻, 随后松开握着的手, 把注意力拖回方向盘上踏着油门缓慢的前进。
“看这个车阵想到家还要多一两个小时呢“ 一张俊脸扁着嘴, 满脸怨念。 “....真是的, 为了人民便利红灯和公路房车政策得好好改改阿。“
“...如果你当上总理可以解决塞车问题, 我就嫁你。“ 艾尔熙德扯了扯嘴角丢给他一双卫生眼。
“啊呀...熙德你就别开....阿, 有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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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熙德拿着手上包装精美、方方正正大概一个巴掌大的箱子, 希绪弗斯也带上一个小盒子用红色的礼物纸包着, 另一只手还提着装在塑胶盒中的姜饼屋, 上面绑着七彩的缎带还挂了一个小铃铛。
铁门随即敞开, 站在玄关开门的是马尼戈特, 头上带着毛滚边的圣诞帽上头还有斑点
“快！快！快！剩你们俩了好手好脚还慢吞吞的！“ 他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回头往屋里走“赶快把东西扔在小桌子上, 大家都要开动了！“
希绪弗斯和艾尔熙德对望了一眼把手上的礼物放在咖啡桌上, 往挂满彩色灯泡的饭厅方向小跑步。
刚刚好赶上大伙儿开始要饭前祷告, 两人拉开空着的桌椅一把坐下。
长木桌上铜色的人形烛台点着奶白色的圆蜡烛, 桌面摆满圣诞火鸡、红烧猪腿、香蔬烧鲤鱼、土豆泥、红酒白酒与甜点
还有一颗装饰色彩鲜艳地可怕的圣诞蛋糕,
史昂与阿释密达分别坐在长桌两端, 希绪弗斯吐吐舌, 瞄了一眼左右二边的卡路迪亚和迪捷尔抿嘴憋着笑意、对面的哈斯加特和阿斯普洛斯眼神微微不悦,
身侧的艾尔熙德目帘半垂、若有所思, 脸上有着懊恼的阴霾。
希绪弗斯凝重的望着他, 沉默不语。
慢慢的, 他把木桌下的右手轻放在艾尔熙德膝上的手背上, 才开始闭上眼低头祷告。
圣诞夜本是与挚爱的家人渡过的日子, 今天齐聚在这里的好朋友来自各地、虽然不能与亲戚一起共享,
但是兄弟们齐聚一堂共庆, 在浓厚的圣诞气氛中唱歌、交换年终心得、吐吐苦水, 何乐不为？
艾尔熙德陪德弗特洛斯小酌几杯, 静静地坐在一边两个人都没说什么话, 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围着客厅中央圣诞树的不亦乐乎的大男孩们。
艾尔熙德知道, 他们有那么一点相像。
虽然带着不一样的理由和感情, 但两个人都是默默跟随着另一个人的背影
德弗特洛斯和哥哥从小在异乡求学相依, 在成长的过程他一直希望获得哥哥更多的关心与肯定, 于是他追随哥哥的脚步不断地努力, 只有如此哥哥才能注意到紧跟在后的自己。
艾尔熙德不同, 他知道比起努力争取与哥哥目光的好弟弟德弗, 自己或许更像是梦游仙境中的那个爱丽丝。
...追逐那只突如其来闯入生命中的兔子的笨蛋少女。
“艾尔、德弗！“ 听见平和嗓音呼唤着, 艾尔熙德收回飘走的思绪。
金发恬静的阿释密达浅笑, “要交换礼物啰。“
于是在迪捷尔提议下, 大家绕着圣诞树按照出生月份日期围起一个圈圈, 随机拿起一个礼物箱伴着音乐传给下一个人, 音乐一停便停手。
有趣的是, 刚才饭桌坐在一起的人, 还是坐在一起。
希绪弗斯买了一支iPhone4S, 艾尔熙德偷偷的想, 等会抽到的人可真幸运。
低头看着手上不重的长方形他大概可以猜出一二, 绝对是书。
“熙德你的皮鞋在史昂手上。“ 希绪弗斯靠过去他耳边低声的说, 用鼻尖蹭着他的鬓角。
艾尔熙德没有回话, 仅是伸手在对方大腿上用力捏了一把, 示意他住手。
轻呼了几声, 希绪弗斯隔着沉厚的布料揉着方才被捏的地方, 嘟囔着一定淤血了、下手真狠等等。
随着活泼的圣诞歌曲响起大家顺时钟把手上的礼物传给身边的人,
童虎大概很少参加这种活动, 传接礼物的动作很急, 仿佛手上的是将要爆炸的手榴弹似的。
希绪弗斯身边的卡路迪亚笑得颇乐,把东西塞到他手上的速度也很快。
他转身传给艾尔熙德, 再看着艾尔熙德迅速优雅的交给手忙脚乱的迪捷尔和雅柏菲卡。
突然, 音乐停下了。
史昂连忙把左手的礼物递给哈斯加特, 所有人也停下动作。
马尼戈特缓缓站起, 把头上的耶诞帽扔在一边
“有人还想交换的吗？没有就拆啰！“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一起摇头。
“那就拆开了喔！1、2、3！！“ 马尼戈特撕开包装纸, 是熙德方才拿的那本书, 喔！是两本。
站在原地愣了一下, 他随即回复平时顽劣的笑转身和阿释密达道谢。
其他人也开始把手上的礼物拆封, 有人惊叹、有人哈哈大笑、有人苦着一张脸,
比如童虎、比如阿斯普洛斯、又比如坐在一旁的迪捷尔。
“为什么有人送时钟给我？“
“啊啊, 手机来的太及时了！我前些日子才想换的。“
“....谁买的怪睡衣？粉、粉红色的？“
艾尔熙德解开缎带、掀开纸盖, 精致的盒中里面装着一支雪白色的酒瓶--- Absolut Vodka, 还是香草味的。
抬起头不偏不倚和雅柏菲卡对上了眼, 清秀的脸庞回以他淡淡一笑。
一旁的希绪弗斯拆开掌中的小礼物有一瞬间脸色黑了一半, 随即收起愠容连同手上的小盒子也一并收进口袋。
坐在身边的卡路迪亚坏笑地把身体的重量压到希绪弗斯左肩, 凑过去和他咬耳朵,
看着棕发男子的脸忽红忽青的, 艾尔熙德偏着头想压抑心中作祟的好奇心, 终究忍不住开口：
“希绪弗斯, 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儿吗？“ 眼见平时镇定爽朗的学委会长身体一震坐的直挺挺的, 他忽然觉得好笑。
“没、没什么。“ 希绪弗斯全身的鸡皮咯哒都起来了, 不禁往后挪了一些
“我看。“
“那可不行, 秘书长你会没收我的耶诞礼物的。“ 眨眨海蓝色的眼睛, 希绪弗斯笑着摇头。
“违禁品？“ 艾尔熙德挑眉, 不打算继续追问, 反正他有办法从卡路迪亚学长那里探出个所以然。
“那, 我们兄弟先回去了。“ 阿斯普洛斯和德弗特洛斯敬了个礼, 转身要走。
一旁的阿释密达叫住两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雅柏菲卡和哈斯加特也说一起, 毕竟大家都住宿舍一起走安全点。
不过....看这个阵仗似乎更像是要去打群架, 而且对方恐怕上药还不够需要送医。
迪捷尔和卡路迪亚又多和马尼戈特胡闹了一会儿后一起回去。
希绪弗斯自告奋勇要帮忙收拾客厅残局, 艾尔熙德板着脸默默进到厨房洗碗盘, 一直待到十一点两个人才告别了史昂一党。
才刚踏进家门希绪弗斯一把甩上门, 猛地发力扯过还在解外套的艾尔熙德, 紧紧把他扣在怀里。
双手还在袖子里挣扎来不及抽出, 艾尔熙德提起膝往抱住他的男人小腹一撞, 希绪弗斯吃痛颤抖的退了几步伸手靠着墙慢慢蹲下。
艾尔熙德也被自己下了那么重的手吓到了, 站在原地呆了几秒钟不知所措, 怒气与歉意同时涌上心头。
他缓缓的走向跪坐在门边的男子, 蹲下身去用手指轻碰他用力压在腹间的双手, 咬着下唇, 思考该如何开口。
“对不起。“
艾尔熙德惊讶地抬起脸和希绪弗斯对视, 明明被打的是他为什么要先道歉？
“今天似乎让你很不尽兴, 如果哪里做错了, 告诉我熙德。“ 希绪弗斯眼底没了平时的笑意一脸正色
他似乎听明白了, 希绪弗斯注意到他闷闷不乐原本是好意想安慰自己, 结果不被心领还吃了一记膝击。
说起来是自己不对, 不自觉加重咬唇的力道他心想, 该道歉的是自己。
可是, 说出来会不会被笑呢？
“那个...没有, 是我不好。“ 艾尔熙德低下头, 他感觉到脸颊一股燥热“我以为你忘记了, 因为你最近都在为开学时的比赛练习, 再说仔细想想,我、我好像也没有提醒你...“
“而且那样, 好、好像是我在向你要礼物似的“ 那双深沉的瞳孔中带点少见的不安与慌张
“熙德？“ 希绪弗斯惊愕的抚上他的脸颊, 也暂时管不得小腹上的抽痛, 再次伸手轻拥住乱了分寸的青年。
“....虽然没有人会, 可、可是...“ 带着一点心虚, 他的声音愈来愈小“我是希望有人记得的...“
鼓起勇气, 艾尔熙德抬起涨红的脸轻声的说道：
“我希望你记得我的生日, 希绪弗斯“ 镶着黑耀石的眸子有着令人无法拒绝的坚持“从今夜开始。“
希绪弗斯双唇轻启, 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拍拍青年的肩膀站起身走向自家客厅闪耀金光的圣诞树, 指着地上目测一米七长的大箱子---下午带回来的'礼物'。
“先来看看这个。“ 像是放下心中大石, 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重新勾起嘴角好看的弧度。
他点点头表示明白, 慢慢解下缠绕在箱子上的彩带, 在希绪弗斯满面春风地催促下迟疑的打开有点沉的木盖
“...Espadón“ 艾尔熙德也笑了。
“恩...Lang schwert“ 希绪弗斯盘腿坐在他身旁, 偏头笑笑“是把德国双手剑。“
“这太贵重了, 我若收下只怕没能力还你什么。“ 温柔的阖上木盒, 艾尔熙德轻轻摇了摇头
“别这么说嘛！如果是生日礼物当然是要特别一些的不是吗？“ 希绪弗斯一头栗色头发在圣诞树灯饰下也耀着金色的光
坏笑地眨了眨眼, 他再补上一句“当然你想在失身夜以身相许我是不会介意的。“
“去死。“ 艾尔熙德给了他一记手刀, 希绪弗斯一面笑着侧身闪过一面往后挪, 拍拍交叉的脚踝处要艾尔熙德坐过来。
艾尔熙德不疑有他, 乖乖坐在希绪弗斯腿间。
只见希绪弗斯悄悄凑到他耳后, 优雅温和的嗓音柔声响起, 轻轻哼唱他所熟悉的词、绝对难忘的歌。
或许因为唱的人是他, 旋律里不止是欢乐温暖的音符, 也许多了一点暧昧和情愫...才让耳朵发烫。
Feliz Navidad
Feliz Navidad
Feliz Navidad
Prospero Ano y Felicidad
I wanna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I wanna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I wanna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From the bottom of my heart
--------------于是, 圣诞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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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HiroIce
发表于 2011-12-17 01:35
